聂苏姚与涵涵也算长辈了，得给昊昊与李涵涵派红包。
“姚姚，你还有几年毕业？今年也快二十了吧？”姑父问。
“姑父，我才十九岁呢，毕业才二十岁。”聂苏姚回答。
“涵涵也十四岁了？”
“嗯，时间过得很快，我再有四年也十八岁了，也是大姑娘了，到时候也可以给姑姑，姑父养老了。”涵涵说着最暖心的话。
“你个小丫头最会说话。”姑姑给涵涵夹了个鸡腿。
“谢谢姑姑。”涵涵开心的道谢。
“雪雪姐，你们还在苏州工作吗？”聂苏姚问。
“还在，回来也不知道做什么？”雪雪回答，她有苦难言。
“你驾照拿到没？”
“拿到了，没钱买车。”
“虎哥呢？”
“我还没有去学，又不买车。”虎哥一直很消极，得过且过。
“雪雪姐，你看我这车怎么样？”聂苏姚将钥匙交给雪雪。
“我已经很久没开过了，有点害怕。”雪雪将钥匙推了回来。
“明天我带你去试跑一圈，看看学到的手艺会不会忘记。”
“明天再说吧。”
聂苏姚隐隐约约感觉到雪雪与虎哥之间有问题了。一个女人幸不幸福，一张脸也能看出来。
“姑父，明天帮我买些纸钱吧，还是老样子。”聂苏姚掏出三百人民币给姑父。
“好。”
“欢欢姐，你们最近都好吧？”聂苏姚给李涵涵发红包说。
“谢谢大姨。”
“都好，谢谢你……”欢欢热泪盈眶，想说感激的话被聂苏姚岔开了话题。
“今天不谈这些，我饿了，吃饭吧。”聂苏姚知道，如果让小姨知道她资助了李涵涵，那以后小姨会想方设法找她借钱。
吃过晚饭后，欢欢姐带李涵涵回家了，聂苏姚找到雪雪姐姐。
“我们可以谈谈吗？这几年你都不与我们联系，我们也不知道你的状况。你还记得你借给妈妈的账号吗？”聂苏姚问。
“记得。可我一直没动过。”雪姐回答。
“我知道，那些钱都是我转入的，四年了，从原来的一千多到现在快五万了，你一次都未动过。你哪些债务可处理好了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雪雪很吃惊，这件事只有舅妈才知道。
“我妈什么都给我说了，她说要帮助你，如果你开口的话。”
“舅妈走了几年，我都没有帮上忙，看着你跟涵涵过得很好，我就更无用武之地了。现在，你也要大学毕业了，这些年，你们一次都未向我们借钱，反而还给昊昊钱。姚姚，你真的可以帮我吗？”雪雪的眼睛湿润了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我真的很累了，想到昊昊我又舍不得，可我一个人就算省吃俭用也不能攒够钱来还。”
“还差多少？”
“五万。”
“我就知道啊！你账号上已经准备好了，拿去还债吧。就当我投资你的成本，以后等你有了钱再还给我，我要收利息哈。”
聂苏姚惦记着这件事，只是雪姐未开口，那她也不提。锦上添花的事她不会做，雪中送炭且不是更好。
“好，谢谢你。”雪姐热泪盈眶。
“那明天去看车吧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看车啊！拿了驾照不买车怎么行呢？”
“我哪有钱买？”
“买个二手的也行，要不我那车卖给你，你随便给我点，我们明天就去过户？但是，我不卖车牌。”
“不可以，你们怎么回去？如果这样，你姑姑会骂死我的。”
“这件事你就别管了。”
聂苏姚想给自己留点后路，人没有常胜，也不会一直都溃败，雪雪是个福相，总有一天能傲立枝头。
“不行姚姚，车我不要。”
“你看那车怎样？”聂苏姚指一下罗柳渝的车。
“很好看。贵不贵？”
“不到八万，虽然是国产，但很好开又节能。如果是二手车，会更便宜。我那车现在就更便宜了，开了两年，买的生活也不到八万，现在估计三万多是可以卖的。性能不错，没毛病，很节能，一公里四毛不到。”
“你这车我不要，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。等我再攒两年就买一个。”雪姐执意拒绝了。
聂苏姚盘算着，她手里的闲钱还有二十几万，买一辆新车也行。不过雪雪姐执意不要也行，那就等吧。
“好吧，那明天我们去逛商场。”聂苏姚说。
“好。你现在什么也不缺，看来舅妈当年的决定是对的。”
“我妈，一直在我心里，他们只是去远游了，总有一天，我们会团聚。”
“嗯，姚姚，以后你需要我帮忙的，也别跟我客气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姑父买回香烛纸钱，他们要去祭祖。
聂苏姚穿上一身黑色，开车带着姑姑一家人，向山顶出发。
山路弯曲不平，走到头就是泥地路。他们将车停靠在路基边，要徒步上山。蜿蜒的盘山小路，杂草丛生。
陕西的冬天，山谷里还有积雪，一路泥滑而上，终于到达了爷爷的墓地。
聂苏姚带着妹妹给爷爷墓地周边除去杂草，那年他们种植的松柏已经亭亭玉立。
“爷爷，我们来看你了，给你带了红烧肉，这是我替妈妈给你做的。你一直说没吃到我妈妈的饭菜，今天你尝尝看，如果喜欢了，我们下一次再来。”聂苏姚用纸碗盛上一部分食材，再端上一杯清茶，点上两只香烟。
风里传来回应，“喜欢”。
那一刻，聂苏姚莫名的感动，眼睛湿润起来。
罗柳渝代表他的家人给聂爷爷上香，烧纸钱，叩头许愿。
礼成之后，他们又一步一滑的下了山。山脚下外公在焦急的等待，见他们安然的返回，悬着的心也放下了。
“那边有个小水塘，去洗一洗。”外公事先就做好调查，泥路会弄脏车内，回家还得洗车。
“好，大家慢点。”聂苏姚才回头遥望，山头之上，青烟扶摇而上，那一刻，她笑了。
次日，聂苏姚带着大家去了当地最大的购物中心。
她与涵涵商量好了，她给长辈买。涵涵负责小辈的。
“涵涵，怎么可以让你买单？”欢欢连忙拉住涵涵。
“我是在帮我外公照顾小辈子，他老人家第一次来，就当他的一点心意吧。”涵涵说。
“对。”小姨也趁火打劫，说：“涵涵，这个然然可以穿。”
聂苏姚提前给涵涵转了一万块，她也算定了小姨的趁火打劫。
“没问题。”涵涵说。
“姑姑，你看你这个能穿吗？”聂苏姚拿起一件水貂绒的黑色大衣，在姑姑身上比划一番，感觉还不错。
“太贵了，别乱花钱。你以前给我买的衣服都还有呢。”姑姑很心疼钱。
“好，我们不乱花钱，那我们看别的。”聂苏姚给小姐姐使眼色，再带姑姑转身去了别处，趁姑姑试穿其他便宜的款式时，她转回头买了单，交给了涵涵。
“好。”涵涵心领神会，立马更换了包装袋。
买了衣服，逛了街，吃了当地的小吃，又过了一天。
他们只回来两天，初四就得回家，因为初六约了乔思凯。
临别时。
“这一次别给我留钱了，我要生气。”姑姑说。
“没了，都买了衣服了。”聂苏姚笑得坦然。
其实她还是留了，留在米缸里，还是一万。
“姚姚，有空回家。”欢欢也有些舍不得，她这个妹妹对她还是有感情的。
“姐，让李涵涵好好读书，有机会上好大学。”聂苏姚说：“读书的钱，还有我们呢。”
“谢谢你们。”欢欢抹一把眼泪说。
“姚姚，路上慢点，到了给我来电话，我也好安心。”雪姐说。
“嗯，我们一路慢慢走。”
“姑姑，我们走了，你家的米好吃，下一次我带点。”涵涵说，她是在提示姑姑。
“好，我给你准备好。”
“罗柳渝，有空常来哈。”姑父招呼罗柳渝一家人，也给他们准备的干货土特产带回家。
“会来的，姑父，我们走了，你们保重身体别让姚姚担心。”罗柳渝悄悄给了姑父两百块钱。
“好，你们开车慢点。”
长辈免不了千叮咛万嘱咐，他们的回程，后备箱自然也是满满的。
一路上，他们走走停停，花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回到家。
到家就给姑姑打电话，报平安。
此时，朋友圈里乔思凯发了一张图，是一颗破碎的心。
这几天他们联系得很少，大家都有需要应酬的朋友。所以她不便于打扰。
聂苏姚突然想到了大傻和瘦猴。
“你明天拿一些特产给大傻家。”聂苏姚漫不经心的说。
“姐，你不知道吗？大傻不傻了！”涵涵说。
“什么？什么时候的事？”聂苏姚惊讶地问。
“就在我出事的那段时间，他偷偷跑来看过我好几次呢。”涵涵说：“还给我道歉，说他不是要伤害我，是要拉我一把，结果被后面的人推了一下才误伤了我。”
“真的？不傻就好。”聂苏姚心里有一丝担忧，看来此事还不能掉以轻心。
“瘦猴哥哥也来过两次，是来道歉的，还送来了一部分补偿款，我没要。可他硬塞给了我，那时候我也不能动，他还警告我不能告诉你。”涵涵委屈地说。
“你个糊涂蛋。”聂苏姚给了涵涵一个脑瓜崩。
“疼啊！”
“你心也真大，这样重要的事情应该早点告诉我。我也好去看看瘦猴。”
“要不我们明天去看看，带些东西去。”
“好。”
次日。
当聂苏姚带着涵涵出现在瘦猴家门口时，可把瘦猴吓一跳，结巴地说：“你们，你们怎么来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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